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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父孟母睡(shuì )得早，孟行悠站起(qǐ )来伸了一个懒腰，拿着杯子下(xià )楼倒水，走了一圈(quān )回屋，听见(jiàn )手机的提示音，走(zǒu )过去拿起来一看，是迟砚发过(guò )来的。

他不知道怎(zěn )么开口，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孟(mèng )行悠，内疚自责，还有景宝的(de )病压得他喘不过气(qì )，越拖顾虑越多，越拖越难开(kāi )口，到最后变成了(le )先这样。

——客气什么，我给(gěi )你准备了礼物，找机会给你。

司机还在继续哼歌(gē )，迟砚收起(qǐ )手机，靠坐在椅背(bèi )上，脸朝窗户，看着外面往后(hòu )退的一景一物，自(zì )言自语道：不能晾。

迟砚被他(tā )逗笑，用食指刮了刮景宝的鼻(bí )子：你是在说你自(zì )己吗？一哭二闹三打滚，不依(yī )不饶的泼皮小孩儿(ér )。

这话的后(hòu )半句，陶可蔓是冲(chōng )孟行悠说的，话里话外隐约有(yǒu )股宽慰她的意思。

孟行悠用尽(jìn )所有脑细胞也没想(xiǎng )好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她干笑(xiào )了两声，不知道是(shì )在笑自己还是笑迟砚：你要转(zhuǎn )学？转到哪里去？